临溪而渔稻熟鱼肥信清美 凭阑遥瞩天光云影共徘徊
（周承忠民国 36 年撰，张统良 1986 年重题。） 晚香居联 涉趣溪边枕流漱石过砚室即山松风岭僻通幽径 碧光亭畔延绿归云沿草堂花树丛桂轩昂对曲桥
（石凌鹤 1987 年撰，顾廷龙书。）
屏山堂联
四季栽花雅兴名园通曲径 十年树木能支大厦有奇才
（陈巽倩民国年间撰书，李研吾 1986 年重题。）
宾藻风香室联 芳草有情夕阳无语 流水今曰明月前身
（周承忠民国 36 年撰，袁寿连 1986 年重题。） 依依小榭联
艺柳五树归来可为栗里 有天一池优游不亚乐天
（周承忠民国 36 年撰，俞尔科 1986 年重题。） 凝霞阁联
楼高野兴多诉皓月而长歌但觉清风满堂 心超诗境外凭轩槛以遥望惟见远树含烟
（周承忠民国 36 年撰，吴建贤 1986 年重题。） 

环翠轩联 馆宇清华竹木幽邃吟咏其间无复进取 碧藓丛绕翠微环列萧爽之气杜绝尘嚣
（周承忠民国年间撰，周志高 1986 年重题。） 扶疏堂联
花药分列林竹翳如每有会意
卉木繁荣和风清穆乐是幽居
（周承忠民国年间撰，方传鑫 1986 年重题。） 彤轩联
赤为之小 禄在其中
（周承忠民国年间撰，王壮弘 1986 年重题。） 聊淹堂联
聊以拟伏腊 淹留忘宵晨
（周承忠民国年间撰，胡考 1986 年重题。） 游聘堂联
登临许作烟霞伴
襟怀聊与水云间
（周承忠民国年间撰）
闲研斋联 窗含远树通书幌 风飐残花落砚池
（周承忠民国年间撰，韩天衡 1986 年重题。）
数雨斋联
山光西落池月渐上 微雨东来好风与俱
（周承忠民国年间撰）
三隐堂联 身居庙堂治国安邦平天下 隐归蒲川读书课子作文章
（杨稼梁 1987 年撰书） 柳云居联 其一：气爽秋高满院苍柏翠松 云飞霞舞一片秀水青山
（殷国瑶 1986 年撰） 其二：翠竹绿柳鸟传话 红梅白李花中诗
（白书章 1987 年撰书） 补亭联 历尽风霜雨雪秋霞无恙 依然松竹梅兰旧圃逢春
（王明珍 1987 年撰，钱梦龙书。

 园门联
清流翠筱材石幽奇陶然自乐
高门华屋斋馆敞丽廊其有容
（周承忠民国 36 年撰） 纪韶堂联
冠六书而独美超二篆而擅奇舜韶始倡灵仪自舞 风云吐于行间珠玉生于字里永彰茂实式表洪徽 （周承忠民
国 36 年撰） 临清室联 济涉思为楫 临流爱濯缨
（周承忠民国年间撰） 籁隐山房联 虚籁调风斜窗印月 迹隐三昧心符六通
（周承忠民国 36 年撰） 畅堂联
畅有四支自得则居安理也义也 堂高数仞讲学以会友宽兮绰兮
（周承忠民国年间撰） 茅亭联 上下与天地同流岂曰小补 啸傲在烟霞之外快哉此亭
（冯诚求民国 28 年撰

 三隐堂诗 解组归来赋伐檀，青春绿野碧溪环。自知有径多栽菊，谁信 无钱懒买山。天地独留真境在，羲皇方识此人间。更携堂上 书千卷，乐事追寻继孔颜。
（袁天麒作。袁为明弘治年间举人，正德初任嘉定县教谕。） 题十亩之间 参差洞壑隐楼台，紫翠霏霏夕照开。旧注鱼虫留副墨，新巢
鸟雀劝传杯。月移疏影波间藻，风动寒香岭上梅。知有诗篇 酬令节，东城春色蚤相催。
（唐时升作。唐为明万历年间著名诗画家，被喻为“嘉定四 先生”之一。）
和徐克勤先生移居金氏园诗五首 其一：逸老东城天空余，清溪白石共星居。四松杜甫还移宅， 五柳陶公更卜庐。稍觉林泉分气象，乍携琴鹤换钟鱼。芳邻
不用金钱买，措大胸襟一快如。 其二：廉吏高风自泊如，闲园聊赁故人居。眼中榆社添新友， 梦里承明失故庐。剩展经纶疏草木，未忘衣钵话诗书。天留
硕果非无意，漫道从前岁月虚。
其三：沧桑何事慰愁思，膝下欣看有献之。帘阁春风依旧曰，
庭阑芳树又新时。睡余开帙研朱静，饭罢行国倚杖迟。更要 竹林通略彴，清游重问谢家池。 其四：三十年前驻此曾，竹塘荷溆记分明。晴窗霞气曰常护，
止舫烟波浑不惊。真隐宁须别大小，和风偏欲吹枯荣。闲来 尹绿楼头坐，柳叶梢边看月生。 其五：醉乡未拟学无功，服饵淮南倚桂丛。俗客那容排闼入，
新诗或许应门通。生涯镜水双纶绿，心事炉灰一画红。惆怅 小年曾听讲，而今空谷并成翁。
（侯访作。侯为明崇祯十五年廪生，清康熙年间参与编纂《嘉 定县志》。标题中的徐克勤为明崇祯十三年进士，他卸任陕
西澄城知县回乡后移居金氏园。金氏园为今秋霞圃清镜塘景 区。）
柳云居忆旧 其一：春雪寒梅景最佳，紫薇红叶称人怀。棣花绝似黄绸被， 盖遍朱阑与绿阶。 其二：细谷纹波绕四隅，浑疑画舫泊江湖。微吟细语秋窗里，
一幅潇湘夜雨图。
（张铭作。张为清初嘉定“疁城八子”之一，长于诗画。）
题柳云居
林庐清洒见遗风，六世藏书在此中。闻说邻家歌舞地，更无 蝴蝶过墙东。
（赵俞作。赵为清康熙二十七年进士，曾任山东定陶知县。）
集秋霞圃 秋霞圃在邑之东里，汪氏所辟，木石亭馆极一时之盛，名人 题咏甚多。 一迳藏秋壑，萧然见竹庐。开池供鹤浴，留榻与僧居。雨后
寻山屐，灯前种树书。因君询白岳，云物近何如。
（宋琬作。宋为清顺治四年进士，官至四川按察使。） 秋霞圃诗 达人寄兴在山水，叠石疏泉引幽致。经营佳圃名秋霞，丘壑
纡回列次第。到来城市俨山林，柳溪花径相攀寻。予方淹卧 匝旬月，平原主人情最深。闲行今始聊散步，松风岭上微云
度。莺语堤边照隔林，寒香室外花盈坞。返屐高登百五台， 岁寒径曲延莓苔。徘徊还憩层云石，宛转仍归数雨斋。坐久
更深濠濮兴，频歌水槛波凝镜。桃花潭上浴鸥闲，题青渡头 栖鹭静。回看楼阁郁相望，香步遥通洒雪廊。主人开樽夜延
客，氍毹映烛摇红光。君不见堂中词人竞刻烛，醉后挥毫吐
珠玉。岂徒雅集追西园，直欲豪华压金谷。阿瑛茜水开草堂， 诗酒园林引兴长。文采风流昔照耀，至今人说玉山庄。
（邓钟麟作。邓为清顺治十二年进士。）
赋秋霞圃
桃花潭水鹤江湄，秋圃汪伦寄宅时。请客置邀千里驿，逢人 乞和辋川诗。科头坐树清泉啜，得意寻阶怪石支。此地可邀 黄绮伴，行歌无籍北山芝。
（严沆作。严为清顺治十二年进士，官至户部侍郎。） 练川杂咏 法华古寺塔铃催，瑞竹轩窗面面开。陌上女郎连袂出，即山 亭子探春来。
（王鸣盛作。王为清乾隆十九年进士，官至内阁学士、利部 侍郎。题目中的“练川”，亦名练江，今名练祁河，横贯于
嘉定城中，秋霞圃即山亭与法华寺塔隔河相望。） 和王凤喈练川杂咏 刺眼繁花细细开，陌头女伴踏歌来。烧香才罢游园去，延绿 轩前薄相回。
（钱大昕作。钱为清乾隆十九年进士，曾任侍讲学士、侍读 学士，是清代著名的学者，生平著作甚多。标题中的“王凤 喈”即前诗作者王鸣盛。）

 三隐堂诗 堂名三隐傍江湄，斗鸭栏边树影移。共说书橱真有脚，寒灯 夜诵小窗时。
（王鸣韶作。王鸣韶是王鸣盛之弟，清乾隆年间秀才。）
丛桂轩饮茶 城东信步足游娱，两屐双柑酒一壶。话到桑麻乡老共，听来 言语市人殊。危桥石叠生苔藓，废沼波寒漂米菰。辽鹤千年 城郭换，兰亭梓泽已丘墟。
（范家祚作。范为清道光二十三年举人，任兵部武司郎中。） 练江竹枝词 窥山莫上金沙塔，看竹谁游玉带河。恰喜碧光亭晓憩，满池 香气溢新荷。
（浦文俊作。浦为清道光、咸丰年间国子生。） 六月十五清晨至秋霞圃观荷 残月在天风露清，昨宵微雨晨当晴。追随杖履挈弱妹，手挽
折足煎茶铛。灵苑相望不百步，街衢寂寂无人行。相于拂藓 坐山石，沆瀣浥注瓷瓯莹。红红白白斗香艳，罗袜洛妃尘未
生。天孙停织锦欲碎，仙子罢浴盘如倾。盈盈作态骄不语， 只见翠盖摇千擎。跃波众鱼鳞可数，隔水一鹤梳其翎。活火
煮茶茶候熟，沙沙细响来瓶笙。临风细啜味沁腑，天浆酌我 涵云英。世间此乐不易得，况复暑退朝凉轻。归来馀兴尚未
厌，杜陵佳句宜重赓。更得中秋中后约，木樨香里蟾辉横。
（周巽仪作。周为清道光、咸丰年间才女，27 岁辞世，著有 诗集二卷。）
游邑庙后园口占五绝句
其一：名园曰涉足句留，曲录仙桥映碧流。醉月轩中堪醉茗，
迎霞高阁夕阳收。 其二：沿堤泉石剧珑玲，静处相观四面厅。鱼戏一池莲叶动， 凭阑小坐碧光亭。 其三：曲径通幽树百株，依然一幅辋川图。草堂恰喜临池上，
山色溪声致足娱。 其四：面山高处逞遐观，野绿延来眼界宽。妙绝花神排十二， 陆离光怪耐人看。 其五：此处亭名小曲江，临流可灌水淙淙。刚逢芍药花开曰，
紫韵红腔度碧窗。
（蒋棫士作于清咸丰五年。蒋为道光年间秀才.) 邑庙看荷口占一首 一枝高叶一枝花，冉冉香风遍水涯。俯视游鱼真得所，凭阑 闲对夕阳斜。
（蒋棫士作于清咸丰八年） 池上草堂观荷二首
其一：草堂临池上，是处足游观。君子花堪爱，佳辰署未阑。 色含朝露润，影对夕阳残。香气随风送，迟回倚画栏。
其二：极目水无波，亭亭万柄荷。鸥浮闲可狎，鱼戏乐如何。 此际幽怀畅，同人逸兴多。茶香留舌本，得句细吟哦。
（蒋棫士作于清咸丰九年）

 柳云居
清镜东塘畔，幽人此结庐。终年耽啸咏，是处却萧疏。水竹 三分占，图书万卷储。子鱼曾小隐，重访柳云居。
（清?蒋棫士） 冬曰同友登迎霞阁
携手登楼一望平，无边清景有余情。亭前杨柳传春早，阁外 梧桐叠雪轻。月照小山偏皎洁，河冰倒影不分明。诗成饮酒 相评乐，说笑归家松竹迎。
（王汝润作。王为清道光年间秀才。） 池上草堂观荷四首
其一：水绕城隅晓气凉，碧潭荡漾映清光。薰风不断天怀畅，
冷艳相看俗虑忘。爱尔淤泥能不染，吹余衣秧亦生香。一堂 静对移时久，胜似西湖十里长。 其二：盈盈一水遍栽莲，碧藕牵丝不计年。最好园亭无溽暑，
频联诗酒亦神仙。杜陵结构粗完合，周子心情最静专。不少 名人来玩赏，晚凉归去月初圆。 其三：但解看花亦胜游，况能对景发清讴。两行红粉映残照，
几个碧筒迎素秋。池上不知天尚暑，堂前尽许水成洲。惟期 曰曰助幽兴，一朵花开一豁眸。
其四：草堂幽秀傍神居，庙貌巍峨绕一渠。叠石檐前形突兀，
浚池阶下势凌虚。茗谈曾忆春风入，珠走常看夏雨初。对景 临流无限意，若耶溪畔比何如。
（李金声作。李为清同治年间秀才。）
淤泥能不染，吹余衣秧亦生香。一堂静对移时久，胜似西湖 十里长。 其二：盈盈一水遍栽莲，碧藕牵丝不计年。最好园亭无溽暑，
频联诗酒亦神仙。杜陵结构粗完合，周子心情最静专。不少 名人来玩赏，晚凉归去月初圆。 其三：但解看花亦胜游，况能对景发清讴。两行红粉映残照，
几个碧筒迎素秋。池上不知天尚暑，堂前尽许水成洲。惟期 曰曰助幽兴，一朵花开一豁眸。 其四：草堂幽秀傍神居，庙貌巍峨绕一渠。叠石檐前形突兀，
浚池阶下势凌虚。茗谈曾忆春风入，珠走常看夏雨初。对景 临流无限意，若耶溪畔比何如。
（李金声作。李为清同治年间秀才。） 名园景色较前优，木石亭台第一流。时代已非独乐曰，特为 开放任人游。
秋霞圃之霁霞阁 杰阁留传四百年，风流人物递增前。今朝更得天然助，锦绣 河山遍大千。
（以上二首均为苏局仙于 80 年代所作）
秋霞春游
游人络绎雨蒙蒙，赏尽蓬莱造化工。池上草堂生暖意，亭前 花榭送春风。布新除旧山光里，似是而非潭影中。洞壑参差 环翠径，潜龙伏虎欲腾空。
秋霞圃二首 其一：涉趣曲桥舟不游，扶疏环翠径通幽。屏山观水临清室， 延绿凝霞枕水流。 其二：游骋即山池上堂，碧梧丛桂隐山房。彤轩数雨闲研静，
小榭聊淹宾藻香。

 三穗堂联 其一：山墅深藏峰高树古 湖亭遥对桥曲波皱 其二：此即濠间非我非鱼皆乐境 恰来海上在山在水有遗音
（清?佚名） 仰山堂联
馆蒨深亭高敞效敬恭于明神 山荦确水沦涟极林泉之幽致
（毛祥麟撰书。毛为清光绪年间监生。） 卷雨楼联
其一：邻碧上层楼疏帘卷雨画槛临风乐与良朋数晨夕
送青仰灵岫曲涧闻莺闲亭放鹤莫教佳曰负春秋
（俞樾撰书。俞为清道光年间进士，曾任翰林院编修、河南 学政，卸任后在各大书院任教 31 年。原联已佚，由许宝骙重 书。）
其二：楼高但任云飞去 池小能将月送来
（沈炳垣撰书。沈为清嘉庆十五年举人，历任苏州府、松江 府同知，卸任后任教于上海敬业书院。）
望江亭联 凌虚瞻极浦风帆梢头秋色 俯视挹层楼觚影石畔波光
（清?佚名）
萃秀堂联 花香入座春风霭 曙色凝堂淑气浓
（清?佚名） 亦舫联 以舩为室何妨小 与石订交不碍奇
（清?江湄）

 快楼联
曲槛遥通沧海月 虚檐不隔泖云峰
（清?佚名） 和煦堂联
其一：六艺笙簧百家枕籍 流声金石落纸云烟
（徐渭仁撰书。徐为晚清国子生。） 其二：风煖鸟声碎
曰高花影重
（清?阮元） 玉华堂联
其一：清妙合天机水色山光相上下 玲珑开胜景云轩月榭互参差 其二：芳邻栋宇香雪缤纷庚岭□ 遗迹岩阿灵株仿佛陈□□
（清?张炳立，闻诗书。） 得月楼围墙洞门联 其一：云捧月华缀如紫贝花无数 砥平土脉胎自乌泥泾有灵
其二：罗列峰峦阶除旧迹支机石
涵空杼轴亭榭新秋促织声
（清光绪十九年佚名撰书。其一上联有的版本为“曰捧月 华”，经现场核对予以改正）
绮藻堂联 其一：经纬皎星河勤策闾阎同效绩 岩阿遣杖履握书平准尚留模
（清光绪二十年杨洵仁立。此联现在得月楼上。） 其二：大海实能容且放过蛮布来航蜃楼作市 明月不常满乃令见天孙织锦神女凌波
（清光绪二十年王萃龢撰书） 其三：秋水藕花潭蟾窟流辉楼台倒影涵金粟 晓凤杨柳岸莺梭织翠村巷随声纬木棉
（清?王萃馨立，殷宝龢书。此联在三穗堂。下联有的版本为
“村花”，经现场核对予以改正。） 得月楼联 其一：劫过鹤归来喜花外众山依然无恙 主贤若忘返同叶根三宿未免有情
（清?如山。此联现在跂织亭内。） 其二：近水楼台先得月 临流泉石最宜秋
（陈从周 1991 年撰书）

 娘娘殿联
曲径寻幽是仙客簪裙胜流坛坫 祗园近楼有天香草木海气楼台
（清?佚名） 观涛楼联
其一：且欣咫只窥岩壑 便抱清晖就白云
（清光绪三十一年姚文柟撰） 其二：山乃华黄以上 仙亦洪浮之流
（清?佚名） 其三：别开茶熟香温地 补莳凌霜傲雪花
（清末阮元撰，简照南于民国 11 年书。简为清末民初实业家， 南洋兄弟烟草公司的创办人。）
其四：得好友来如对月 有奇书读胜看花
（清?石范） 静观大厅联
其一：城池巩固似金汤看园林苍翠生意满前洵足开人眼界
大水渊源同玉牒对庙貌丹青威灵在上允宜荐我心□ 其二：灵爽所凭池台依旧辟闻存片名园有记耐摩挲 劫灰幸免丹臒重新眼底沧桑此地能全宝护惜
其三：沧桑惊迭变幸此地林泉无恙咸沐神庥 栋宇喜重新看满园花草有情俱含生意 其四：人事咸茫茫御大灾捍大患仰赖神祗轮奂重瞻新栋宇
朋纵来济济集众思广众益无分宾主清幽共赏旧园林
（清?佚名） 其五：世事几沧桑看危亭耸军高阁还云幸此地园林无恙 岁时陈俎豆愿玉烛和调薰弦解阜仗明神呵护有灵
（民国 11 年秦祖泽、盛锺瑚立。此联现悬挂在可以观。上联 有的版本为“危亭高耸”，经现场核对予以改正。） 其六：岩壑在中庭对烟复云环何殊神岛
壶觞宜小驻觉流水花放别有人间
（清?佚名） 鱼乐榭联 鱼乐人亦乐 水清心也清
（无考）
耸翠亭联 翼然阆苑蓬壶上 卓尔瑶池翠水间
（无考）

 玉玲珑诗 压尽千峰耸碧空，佳名谁并玉玲珑。梵音阁下眠三曰，要看 缭天吐白虹。
（王世贞作。王为明嘉靖年间进士，官至南京刑部尚书，诗 文享誉当时。）
乐寿堂歌为潘泰鸿寿 江南欲作名园记，海上河阳看世济。尚书綦履故遗声，名辖 风流恢赐第。考德真将独乐同，贻谋却与平泉异。种木于今
及百年，歌钟甲第长依然。阅尽人间陵与谷，肯堂肯构归象 贤。森梢嘉树成蹊径，突兀危峰出市廛。白水朱楼相掩映，
中池方广成天镜。刷羽凫鹥迎向人，馋嚼游鱼波不定。水北 楼台照碧霄，桂为楝兮兰为橑。邀宾盈百犹虚敞，歌吹数部
仍寥寥。水南岚翠何缥缈，雕琢云根成天矫。磴道周遮洞壑 深，游人往往迷幽讨。飞梁百尺亘长虹，别有林扉接水穷。
名花异药不知数，经年瑶圃留春风。主人夙有烟霞赏，王事 驰驱多鞅掌。又衔新诏五羊城，万里家山劳梦想。不辞为作
辋川图，一似披形入玉壶。画绣正看荣梓里，年华况值挂桑 弧。君不见鸿乙草堂传画史，一丘一壑徒为尔。又不见洪崖
仙人拔宅居，旧时城郭曾无余。何如世业俪金谷，吏耶隐耶
俱不俗。五狱（编注：原文如此，疑为“五嶽”之误。）仙 仙从所如，卧游乡思常相续。君生亦是我生辰，大斗年年持 介福。
（董其昌作。董为明代有名的书画家，万历十七年进士，官 至太常寺正卿兼侍读学士，加太子太保。诗标题中的“潘泰 鸿”，是指豫园园主潘允端。潘考中进士时董才
8 岁，董作 为晚辈到豫园为潘祝寿，就以意为元气之始的“泰鸿”一词 来尊称潘允端。）
豫园即事 名园旭曰散朱炎，色炫葵榴晓露沾。深院不知清书永，香风 拍拍透湘帘。
（莫是龙作。莫是明嘉靖、万历年间书画家，松江画派创始
人之一。莫一生未入仕途，以贡生终。） 玉玲珑诗
石为潘恭定公园故物。时与申江院长德清谈立峰明府同游。 一卷奇石何玲珑，五丁巧力夺天工。不见嵌空皱瘦透，中涵
玉气如白虹。酷爱此石者谁氏？云是海上恭定公。恭定当年 偶寄兴，不惜购置藏园中。只今来游见石丈，使我两人欲如
颠米致鞠躬。太息颓垣压断涧，但有此石撑虚空。石峰面面 滴空翠，春阴云气犹蒙蒙。一霎神游造化外，恍疑坐我缥缈
峰。耳边滚滚太湖水，洪涛激石相撞舂。庭中荒甃开奁镜，
插此一朵青芙蓉。屋废墙堙道路巡，牛羊成队来横纵。儿童
瓦砾乱抛掷，触损玉质减真容。奇姿瑰异几埋没，使我不乐 心忡忡。安得贡之上林苑，遭际或者回重瞳。古来才士困草
野，数奇亦与兹石同。我侪何必叹途穷，坚贞原与石始终。 深山不出白云封。
（陈维城作。陈是清道光、咸丰年间文人。）

 九曰豫园登高 危峰高百尺，拾级快先登。寒流堞根啮，湿云林外蒸。风鏖 黄叶碎，天迥碧烟凝。爱此秋光好，题糕兴欲乘。
（清?王庆桢）
邑庙内园图 欲问前朝事，残碑不可寻。沧桑历今古，城市有山林。小阁 春多雨，飞廊昼亦阴。笑他车马客，未解涤尘襟。
（吴嘉猷作。吴为晚清画家，历任上海《点石斋画报》等多 家画报的编辑、主编。）
豫园杂咏 其一：邑庙风光点缀工，新修县志载图中。士民阖邑逢元旦， 虔拜神明护海公。
其二：错认瑶池却未真，满园花柳及时新。试灯风里游人集，
半是嬉春半探春。 其三：龙团四美味香多，蟹眼名茶酌绿波。更有余音何处听， 飞丹阁上沸笙歌。 其四：树阴深处认名园，笼竹携来不惮烦。曲曲弯弯弯曲曲，
百灵厅上鸟声喧。 其五：玉盅瓷盆列上台，蕙兰雅集内园开。纷纷士女新妆艳， 也慕名花次第来。 其六：沿湖一望水迢迢，步向红栏九曲桥。屋角纵横林木盛，
豫园风景胜前朝。 其七：何必穹窿远去登，假山重叠亦峻嶒。凭高喜到重阳曰， 云气依稀脚底蒸。 其八：山色嵯峨叠几重，登临北望到吴淞。何来瀛海三千界，
也算巫山十二峰。 其九：偶向湖船厅里过，前临曲岸后临湖。最宜消暑清谈处， 袅袅风来爽气多。 其十：湖心亭子即蓬莱，风起荷香馥郁来。欲觅仙瀛何处是，
山间尽可小徘徊。 其十一：名园点缀不寻常，不数当年绿野堂。得月楼头如得 月，桂花厅上桂花香。 其十二：镜裁天母结氤氲，臂搁茶筒倩此君。更有驰名文物
器，书笺纨扇项飞云。
（晚清?凌云子 )

 豫园茶寮看菊 其一：篱畔分来百种花，茶寮位置似山家。夕阳红到阑干上， 叉手题诗帽影斜。 其二：好待诗人细品评，品评逐种赠佳名。不须把酒持鳌赏，
苦茗甘泉一味清。 其三：豫园团聚一楼花，哄动江城十万家。谁赏荒斋破篱下， 傲霜剩有数枝斜。 其四：至竟关公是定评，秋来佳色独垂名。对花茗饮知多少，
怪底新诗尔许清。
（杨伯润作于清光绪六年秋。杨为晚清文人，工书善画。） 豫园茶寮看菊步杨南湖韵 其一：沦将佳茗对名花，不让柴桑处士家。壁上题诗花下饮， 最宜人是夕阳斜。
其二：一自陶公取次评，遥遥千载旧知名。若将人比黄花澹， 赢得诗思似水清。
（汪一鹗作于清光绪六年秋。汪亦为晚清文人。诗标题中的
“杨南湖”是前诗作者杨伯润的别号，后面一首诗标题中的
“南湖外史”亦同。） 豫园赏菊即步南湖外史韵
其一：晚节香来只此花，最宜清供是陶家。而今移置繁华境， 也对歌衫舞扇斜。 其二：诗酒芳园好共评，名花名士两垂名。秋容到此何嫌淡， 风自清来月又清。
（赋秋生作于清光绪六年秋。作者为晚清文人，原名不详。）
《沪城岁事衢歌》 其一：豫园晴午景轩眉，同上春台次第窥。相约破工夫早到， 庙楼曰曰有年规。 原注：城隍庙西园，明尚书潘恭定公恩故址。址约七十余亩，
花木山石、亭台池沼之胜，详邑志乔钟吴记中，年初游人尤 盛。邑之黄浦，数省市舶交集焉。春月，各业演剧为报赛， 谓年规戏。
其二：月明元夜炯天中，铁锁星桥启碧空。峰顶陡看金线撒， 笑声喧处逐花筒。 原注：元夜，挈烟火名花筒者于西园岩石高处，点放无定所，
观者随其焌发处笑逐为乐。 其三：天贶晴开化宁高，都隆腹笥重词曹。拈毫记咏江乡事， 好向东园看晒袍。
原注：六月六曰，城隍庙东园有晒袍会，合邑之衣工为之。
其四：潋滟湖光碧印霄，莲池夏气豫园消。一奁波净茎摇绿， 夹道穿过九曲桥。 原注：邑庙豫园有池广数亩，中有亭名“湖心”，左右盘折
平卧水面者为九曲桥。池植红莲，夏曰盛开，晓起立桥上， 面面皆花，绛霞晕目，水风送凉，真佳境也。
（张春华撰。张为清道光年间秀才，他所撰的《沪城岁事衢 歌》刻于道光十九年。）
《上海县竹枝词》 其一：东门外搭彩棚多，庆祝天妃圣诞过。续报庙园兰会盛， 花香风里听笙歌。 原注：天妃诞在三月二十三曰，大东门外最盛。三月二十八
曰城隍懿德夫人诞，是曰庙中清音宴待，兰花会此时最盛。 其二：兰装竹篓浙闽来，价值千金一朵开。岁岁庙园花会盛， 俗传上海种珍培。
原注：一干一花曰兰，一干数花曰蕙。来自浙、闽，每年数 千篓。莳花之家择其佳品，有价值千金之蓄，沿传为上海种， 名著三吴。
其三：玉玲珑石最玲珑，品冠江南窍内通。花石纲中曾采入， 幸逃艮岳劫灰红。
原注：玉玲珑石在豫园，高二三丈，或谓宣和年物。左右辅
川两石，亦透漏。今见“玉华”两字，潘允端筑玉华堂。案： 石本乌泥泾朱尚书园中物，后归储芋泾园，遂为婿潘允亮得。
其四：寒山拾得石奎星，对峙凝晖阁象形。五老峰当后门立， 今存一老靠墙根。 原注：《泽国纪闻》：“五老峰在豫园后门左，本王氏素园
物，如大士、奎宿、寒山、拾得等状，或云是西园一笠亭旁 石。今被西兵毁，仅存一峰。”又湖心亭西别有一峰，高与 玉玲珑等，考《西园记》，乃奎星石也。
（秦荣光撰。秦为清末文人，一生热心教育事业，讲学四十 余年。秦于光绪三十年身故后，他的学生将其生前撰的《上 海县竹枝词》整理出版。）
游上海豫园
小刀会址忆陈刘，一片红巾起海陬。曰月金钱昭曰月，风流 人物领风流。玲珑玉垒千钧重，曲折楼台万姓游。坐使湖山 增彩色，豫园有史足千秋。
（郭沫若于 1961 年 10 月 26 曰撰书）
逸野堂联
古木葱笼飞鸟止 漪涟荡漾任鱼游
（张森于清光绪十五年撰书）
不系舟联 十分春水双檐影 百叶荷花七里香
（廖寿丰于清光绪八年撰书。廖为清同治十年进士，官至浙 江巡抚。）
南亭联 月来满地水 云起一天山
（叶长春撰书，1986 年嘉氏重书。叶长春为清乾隆年间秀才，
著有诗集 4 卷。） 柳带轩联 酒香留客住 诗好带风吟
（清钱元震句，白书章 1986 年书。） 微音阁联
云表有奇翼 风声满清听
（1986 年鞠国栋撰，苏渊雷书。
白鹤亭联
欲问鹤何去 且看春满园
（陆象贤 1986 年撰书）
梅花厅联 池馆清幽多逸趣 梅花冷处得香遍
（陈从周 1988 年撰书） 浮筠阁联
竹山映春色 鹅池寄情意
（1989 年钱乃之撰，夏寿春书。） 缺角亭联
居安思危励精图治 盘游有度好乐无荒
（民国年间李烈军撰，李赣驹 1989 年书。） 鸢飞鱼跃联
石径漫步鸟传语 松下小憩花送香
（1986 年秦昆撰，李研吾书。） 君子堂联
名园饶古意
猗竹寓幽情
翁闿运 1987 年撰书）

 顽石斋联
云卷千峰集风驰万壑开（朱泽祥 1994 年撰书）猗园诗台榭参 差处，林塘散影清。雀喧莺默坐，鱼骇鹤潜行。独树偏成趣，
群花不识名。邺候书满架，静对绿窗月。（唐预作。唐为明 末文人，清军攻入嘉定时被杀，遗著有诗作 1 卷。）猗园成
小筑喜赋自可身如客，何妨寓是家。质钱为屋小，伐竹补篱 斜。燕任营新垒，池休涨浅沙。最怜千树绿，月色不曾遮。
（李宜之作。猗园原为万历年间闵士籍所建，明末归贡生李
宜之。李为“嘉定四先生”之一的李流芳的侄子，诗文俱佳。） 猗园诗用世吾衰甚，避人今渐深。种蔬行有课，窥竹本无心。
借水成三径，搴云补一林。委蛇俱户牖，咫尺亦登临。梁月 分初影，溪杉到远岑。堂虚延桂馥，阁回失桐荫。真率莲花
漏，纡徐贝叶青。暂闲同木石，至乐在鱼禽。独往仍携屐， 客来谁把琴。吴装方汗漫，楚讯更浮沉。直待春江满，遥怜
夏绿森。此时文酒社，家酿许同斟。（明?李宜之）猗园怀古 其一：危峰突兀列西东，楼阁参差夕照中。金石不磨名士迹，
探幽客到挹清风。其二：竹树明林罨四隅，碧池潆漾长青芜。
名国依旧风流在，检点云山入画图。（施嘉会作。施为清乾
隆、嘉庆年间秀才，曾任县学训导。） 猗园晚眺平沙逦迤水云乡，桐竹萧森坐晚凉。远近青光添淡 沲，勾人诗兴是斜阳。（朱玮作。朱为清乾隆、嘉庆年间秀
才，擅诗画。）古猗园赋吾爱缁仲之济美于大阮兮，洵高才 之翩翩。得别驾之故园兮，瞻绿竹焉猗猗而可怜。邀比玉与
孟阳兮，随叔文而昕夕歌咏于斯焉。迄今虽已历百年兮，然 登高岗而荫乔木，其流风馀韵尚俨然于眉睫之前。维叶君侨
居于槎溪兮，远隔故山之林屋。想先生之芳徽兮，慕斯构之 遗躅。遂购之而拓地兮，垒奇石而缭垣墙。开蒋诩之三径兮，
辟摩诘之西庄。即潴泉而为沼兮，拟观鱼之濠濮。睹凫雁之 浮沉兮，羡物类之咸若。危亭突而鉴影兮，萧斋豁而遐瞩。
维台之高且安兮，不啻子瞻之超然。松杉历久而成阴兮，又 似乎子由之东轩。当云起而曰沉兮，则许浑倚阁而捻髭。方
残夜而水明兮，则杜甫登楼而赋诗。仿屈子之水周堂下兮， 疑米颠书画之舫。傲柳州之愚谿兮，胜乐天之池上。邃廊曲
而临流兮，盘涡折而为壑。石梁驾如虹影兮，檐牙俯如鹳啄。 既种竹而盈坞兮，又艺菊而成畦。类与可之筼簹兮，比渊明
之东篱。因畴昔之肇基兮，殚经营而恢廓。非欲据为己有兮， 冀先明之或可。作仍其额于勿替兮，徵图咏而方新。前有檀
园之密比兮，后有陶圃而为邻。主人多艺而好事兮，陈图史 于几席。风之朝与月之夕兮，恒褰裳而蜡屐。子曾过此而非
生客兮，与鱼鸟而熟识。自个幽兴极而来往无期兮，允谋欢
之良图。若摹绘其景物兮，愧匪才而将奈之何！（张揆方作。 张为清康熙五十六年举人。诗首句中的“缁仲”，是明末猗
园园主李宜之的字。）秋曰游猗园感赋秋风散烦襟，秋色引 遥目。行行野趣长，微径缭而曲。言寻古猗园，入门绪纷触。
乱石是处堆，危墙有谁筑？水光空澄鲜，蝉声自断续。烟霏 幂茶寮，曰落穿林屋。早桂开初残，余香气犹馥。奈何半遭
髡，取次作椔木。缅维创始时，风雅陇西独。邱壑胸中藏， 珠玉腕底簇。裙屐纷流连，诗酒互驰逐。瞬息百载余，世事
如转烛。寂寞扬子亭，荒凉百家谷。何处问檀园，秋原禾泰 熟。（诸玉衡作。诸为清嘉庆十七年贡生，被誉为嘉定“槎
溪四子”之一。）古猗园四时图调寄人月圆其一：东风又送 国新绿，素李与桃红。海棠欲滴，兰香乍透，归燕融融。春
潭喜鸭，芳溪舞蝶，花下游蜂。嘤嘤鸟韵，青青草色，垂柳 新桐。其二：薰风忒甚园痴绿，池阁看新荷。蜻蜒戏水，天
蝉嗓树，蛙唱山歌。飞飞乳燕，离离纫竹，杨柳婆娑。盘槐 似盖，芭蕉似扇，游客如梭。其三：金风起后国重绿，亭上
览秋草。红衣始褪，黄花禾唾，疏柳风斜。乔松修竹，奇梅 怪柏，芳草繁花。桥亭倒影，犀香运送，游艇轻划。其四：
朔风搅得国残绿，还喜雪如梅。玉龙起舞，梨花满树，银海 迷离。春梅待展，腊梅已放，天竺支肥。惟松独碧，惟竹独 翠，惟柏娜姿。（佚名 )

 凝和堂联
碧水漪涟银鳞闪烁网网满筐引渔家个个兴高采烈阳光灿烂 金穗飘香亩亩丰收逗耕者人人笑逐颜开（徐家彝 1983 年撰书）
曲水园诗彩堂轮囷鹊噪屋，文星福星聚郁郁。爱山已看横山 横，恋水还寻曲水曲。此间旧是青龙镇，创此钱由一文蓄。
年深土木焕神灵，九仞居然龙新筑。长廊互转客欲迷，仄径 几穷路仍属。庭前好鸟时一鸣，松竹雨余净如沐。方疑寂静
即羲皇，岂料喧嚣在城郭。流连胜赏不知暮，瑶席重开醉醺 醁。偶飘清吹叶宫商，空有妖伶艳罗縠。兰灯错落千树悬，
并与金波流穆穆。满城士女走杂沓，神仙中人快瞻瞩。自来 佳构甲峰泖，春三二月多游躅。洛社终因白傅传，习池那厌
山公数。却惭俗吏缚尘鞅，亦许追攀访林麓。宾云会散鸿印 爪，留得纱笼句争读。至今花柳尚含情，再到不嫌幽兴熟。
（清?王劝）舍舟从友生，命驾入城市。高堞正巍然，名国乃 依此。谁知九仞功，竟由一篑始。经营颇艰难，结构亦瑰瑋。
堂阶横积石，廊榭绕流水。小山窈且曲，嘉树茂而靡。楼瞻 俯层阴，沼清撷芳芷。夏首花落英，婪尾药翻蕊。检点惜春
光，喧嚣远尘轨。濠濮结想间，禽鱼会心里。顿教题额新， 并将恶札毁。散步共开襟，聚观如附蚁。杂以管弦声，助兹
竹木美。云阁羽觞飞，绮席妍歌止。厨自饶樱笋，凉不借爪
李。投辖驚孟公，当筵出定子。等琶忽变调，燕赵若在咫。 选胜尽连宵，焚膏继七晷。筵前月早窥，座上屦方起。非解
锦瑟醉，遂忘兰灯紫。只因贤主贤，更觉旨酒旨。能诗让弥 明，联吟笑侯喜。（清?刘权之） 其一：不寒不暖养蚕天，长曰娑拖阅小年。池影碎摇人柳动，
楼阴高压女墙偏。游疑鹤观棋声静，饮仿兰亭楔事传。 署 更番添墨妙，一时争金玉堂仙。其二：牙幢欲发又消停，胜
集同临浦水青。人影周遮围落月，灯光高下乱繁星。洛阳待 补名园记，丰乐惭征刺史亭。喜过官邮聊祖饯，盼中恩命此
重经。（清?赵宜喜）其一：并舫移青浦，潮平月满篙。名园 随处有，幽兴各能豪。流水穿廊曲，层楼抱郭高。野人不辞
愆，奔走看旌旄。其二：连曰陪游赏，欢悰畅所之。依然折 柳地，倏尔及爪期。路有青衿诵，囊无志壁诗。彩云飘散处，
分手张临歧。（清?祝德麟）灵园二十四咏（选录）凝和堂粤 惟灵园成，斯堂实经始。时和民亦和，万人乐输此。四序霭
春光，熙熙介蕃祉。得月轩楼台瞑色深，此间月先到。画壁 素光流，纵横披荇藻。道人证空明，夜夜来相照。恍对飞来
临流筑小榭，泉石相回环。一望碧无际，鱼戏莲叶间。曰夕 坐忘返，为爱隔湖山。镜心庐玲珑九曲桥，窈窕三间屋。倒
影入镜中，照见须眉绿。谁携并州刀，剪取吴淞幅。环碧楼 岑楼倚郭北，檐桶高于城。远揽列峰翠，俯瞰澄潭清。嬉春
集士女，偕乐腾欢声。迎羲亭红曰升东隅，孤亭翼然跂。满
园金碧辉，都在朝阳里。譬若月之得，亦如雨之喜。小濠梁 秋水读南华，所思在濠濮。清景无时无，惠庄不可作。会心
岂在远，我亦知鱼乐。濯锦矾园亭擅幽胜，水木多清华。四 围白石矾，一池红藕花。风光蜀江锦，艳影越溪沙。天光云 影源头通活水，一
方塘开。天光杂云影，梁间波潆洄。悦 此静中动，独坐心悠哉。清籁山房丹室静无尘，一径入香积。 松阴筛鹤粮，真修于焉息。清风时一来，万籁与俱寂。（清?
金二溪 )

春梅呈人艳,柳破金芽,兰瑞芳夸,桃浪风斜,一庭春色 ,遍地繁 华夏榴花烘天,葵心倾日,荷盖摇风,杨花舞雪,乔木蓊郁,群葩敛实, 湟清三径之凉.槐荫两阶之桀,诚避炎之乐土也.
秋金风播爽,云中桂子,月下梧桐,篱边丛菊,沼上芙蓉,霞升枫柏, 雪泛狄芦,晚花尚留冻婕,短彻尤噪寒蝉,乃清秋佳境.
冬枇杷垒玉,蜡瓣舒香,茶苍含玉色之葩 ,月季呈四时之丽,且喜
窗外松筠,恰情适志

-- 中国诗文与中国园林艺术 中国园林，名之为“文人园”。它是饶有书卷气的园林艺术。
北京香山饭店，是贝聿铭先生的匠心。 因为建筑与园林结合 得好，人们称之为有“书卷气的高雅建筑”，我则首先誉之
为“雅洁明净，得清新之致”，两者意思是相同的。足证历 代谈中国园林总离不了中国诗文。而画呢？也是以南宗的文
人画为蓝本。所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归根到底脱不 开诗文一事。这就是中国造园的主导思想。

 南北朝以后，士大夫寄情山水，啸傲烟霞，避嚣烦，寄情赏， 既见之于行动，又出之以诗文。园林之筑，应时而生。续以
隋唐、两宋、元、直至明清，皆一脉相承。白居易之筑堂庐 山，名文传诵。李格非之记洛阳名园，华藻吐纳。故园之筑
出于文思。园之存，赖文以传。相辅相成，互为促进，园实 文，文实园，两者无二致也。

 造园看主人。即园林水平高低，反映了园主之文化水平。自
来文人画家颇多名园，因立意构思出于诗文。除了园主本身 之外，造园必有清客。所谓清客，其类不一，有文人、画家、
笛师、曲师、山师等等。他们相互讨论，相机献谋，为主人 共商造园。不但如此，在建成以后，文酒之会，畅聚名流，
赋诗品园，还有所拆改。明末张南垣，为王时敏造“乐郊园”， 改作者再四。于此可得名园之成，非成于一次也。尤其在晚
明更为突出。我曾经说过那时的诗文、书画、戏曲，同是一 种思想感情，用不同形式表现而已。思想感情指的主导是什
么？一般是指士大夫思想，而士大夫可说皆为文人，敏诗善 文，擅画能歌，其所造园无不出之同一意识，以雅为其主要
表现手法了。园寓诗文，复再藻饰，有额有联，配以园记题 咏，园与诗文合二为一。所以每当人进入中国园林，便有诗
情画意之感。如果游者文化修养高，必然能吟出几句好诗来， 画家也能画上几笔明清逸之笔的园景来。这些我想是每一个
游者所必然产生的情景，而其产生之由就是这个道理。

 汤显祖所为《牡丹亭》而“游园”、“拾画”诸折，不仅是 戏曲，而且是园林文学，又是教人怎样领会中国园林的精神
实质。“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靡外烟丝醉软”，“朝日
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其兴游移情之处 真曲尽其妙。是情钟于园，而园必写情也， 文以情生，园固 相同也。

 清代钱泳在《覆园丛话》中说：“造园如作诗文，必使曲折 有法，前后呼应。最忌堆砌，最忌错杂，方称佳构。”一言
道破，造园与作诗文无异，从诗文中可悟造园法，而园林又 能兴游以成诗文。诗文与造园同样要通过构思，所以我说造
园一名构园。这其中还是要能表达意境。中国美学，首重意 境，同一意境可以不同形式之艺术手法出之。诗有诗境，词
有词境，曲有曲境，画有画境，音乐有音乐境，而造园之高 明者，运文学绘画音乐诸境。能以山水花木，池馆亭台组合
出之。人临其境，有诗有画，各臻其妙。故“虽由人作，宛 自天开”。中国园林，能在世界上独树一帜者，实以诗文造 园也。

苏州古典园林与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她之所以富于诗情画 意，富于典雅美丽的神韵风致，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由于文 学语言的点缀、形容、渗透、生发。
苏州园林中的建筑题名，几乎都取材于著名诗文或古
诗，如留园自在处，留园水池北岸的一幢楼房，楼上名“远
翠阁”，楼下名“自在处”，于此举目南望，留园中部景色
尽收眼底。不远处又有牡丹花台，是赏花赏景的佳处，故取 陆游“高高下下天成景，密密疏疏自在花”诗句名之。楼上
“远翠”一名，取方干诗“前生含远翠，罗列在窗中”之意，

也是因为景诗相符的缘故。 又如狮子林问梅阁，就是极富文 学意味的称谓。取李俊明诗“借问梅花堂上月，不知别后几
回圆”，原来阁来多种梅，旧有古梅“卧龙”颇具清韵。

 苏州园林中又多有书条石，上面镌刻着文学名著，如留 园法帖中，唐代诸遂良的《诗经》、宋代苏轼亲笔《赤壁赋》、
明代董其昌所书曹植的《洛神赋》等，都是著名的例子。

 苏州园林中亦有用镌刻图案形式，表达文学名著内容， 如在网师园“濯缨水阁”居中屏风上，就刻有《三国演义》
故事。在留园中“揖峰轩”东首二窗堂板上刻有《封神演义》 故事图案等

盆池杜牧 凿破苍苔地，偷他一片天。 白云生镜里，明月落阶前。